Ringoor VII

【堂良】先生

◎微虐预警,是HE放心

◎十分钟速打,2000+,一发完

◎ooc预警,勿上升


1.

“你愿意他成为你的伴侣吗?无论是疾病或健康、贫穷或富裕、美貌或失色、顺利或失意,你都愿意爱她、安慰她、尊敬她、保护她?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?”

神父宣读过誓词,所有宾客的目光都放在这对新人的身上。

孟鹤堂的眼中盛着涌动的情意,像是七月清泉,包容又清澈。他轻轻的笑着,等着眼前人的回答。是周九良爱惨了的一贯的温润模样,嗓音温沉的唤了一声。

“周周。”

周九良穿着一身和孟鹤堂一样的黑色西服,他不敢去看孟鹤堂,只是隐约闻见孟鹤堂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。

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味道。

“我愿意。”

答应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
周九良站在孟鹤堂的身后,像是从一场美梦中被彻底驱逐。

周九良惨白着一张脸,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。如同站在悬崖峭壁上,摇摇欲坠。

半晌,跟在新娘后边轻轻的吐了一句,是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呢喃。

“我愿意。”

和新娘幸福又欢快的声音不同,周九良更像是一句无人知晓的叹息,弥散在风里。

孟哥,这样也算我们结婚了吧。

周九良悄悄抬眼看着那个穿着婚纱的女人,面上带着甜蜜的红晕。

那是孟鹤堂的妻子。

那个和他结婚的女人。

他叫的也不是“周周”,他的妻子叫做“舟舟”。



2.

周九良喜欢孟鹤堂久到连岁月都模糊,可眼神里的爱意却日渐浓烈。

他总是固执的叫他先生,旁人以为是周九良比孟鹤堂小上几岁,对师哥的尊称。

只有周九良知道,他所说的‘先生’二字是妻称丈夫的方式。

他向别人介绍,这是我的先生,像介绍爱人那样。那样云淡风轻光明磊落,又暗暗生喜惶恐至极。

他喜欢在台上站在孟鹤堂的左侧,那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。

周九良在台上可以肆无忌惮的对他的先生动手动脚,听先生叫他‘老公’,看先生的身边只他一个。

他讨厌下了台的孟祥辉。那是一个对所有人都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人,他的眼里只把周九良当一个小孩。

虽然站在他身边,却像隔着银河般遥远。

周九良爱孟鹤堂。

爱了很久,也很辛苦。

看月亮,像他;看星星,也像他。那些白亮透澈、温柔冷清的光,它们都让周九良想起孟鹤堂。

他在夜里无数次呢喃孟鹤堂的名字,只有窗外的月亮知道。



3.

孟鹤堂在婚礼的前两个月曾经单独请周九良出来喝酒。

酒过三巡菜过五味,那些腊月中的寒意都被赶跑,胃里暖烘烘的。

孟鹤堂捡着些有趣的闲聊,周九良就笑出一口大白牙望着他的先生。

他爱极了先生的每一个模样,或喜或嗔或怒或怨。每一种表情都在心头上绕了无数个弯,在夜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味。

周九良一向喝不了太多酒,可今儿不知是酒劲太大还是孟鹤堂面上的笑容太醉人。憋了几年的话竟然想讲给他的先生听。

“航航。”

“先生。”

周九良和孟鹤堂竟是同时开了口。

孟鹤堂的眼睛里亮晶晶的,还带着几分醉意,率先开口。

“航航,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。”

“我要结婚了。”

“先生,我...”爱慕您。

周九良还没吐出的话一下子又噎了回去,像是呛了一口酒。一口气没顺下去,眼泪就涌了出来。

周九良眼里流着泪,嘴边还扯出了一抹笑意。

“恭喜孟哥。”

先生二字,终究是偷来的岁月。

该还回去了。




4.

一个人不能拥有的时候,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。

于是他记得十七岁时孟鹤堂在黑夜中拥他而眠,

十八岁时孟鹤堂在上台前轻揉他的后颈安抚他的紧张,

十九岁时孟鹤堂牵着他的手说“孟哥在呢”,

二十岁时的一次发烧是孟鹤堂衣不解带照顾他三天三夜,

二十一岁时孟鹤堂总是笑着夸他做的葱油面好吃,

二十二岁时孟鹤堂嫌弃周九良的衣品于是频频带他去买衣服,

二十三岁和二十四岁台上台下都是孟鹤堂。

二十五岁时,孟鹤堂眼底盛着盈盈笑意,对他说,航航,我要结婚了。而他和他的先生一同站在婚礼的台子上,看他和另一个女人结婚。



5.

周九良回过神来,只觉得婚礼现场寂静无比。所有人都在等新郎的那一句“我愿意。”

周九良偷偷环视一圈婚礼现场下边坐着的人,全是社里的师兄弟,再无旁人。每个人都脸上都挂着紧张的表情。甚至有人紧张又担忧的看着周九良。

周九良自嘲的笑笑。他们有什么可紧张的,孟哥又不会逃婚,他也不会抢婚。

直到他听见孟鹤堂温沉的嗓音,一字一句犹如惊雷。

“我不愿意。”

周九良像是突然开了窍似的猛的打了个冷战,很多想不通的事情在这一瞬间都想通了。

如果是婚礼现场怎么会没有男女双方的家长亲戚朋友;为什么这场婚礼造型师硬生生拖着自己做了两个小时的造型;为什么所有师兄师弟都一直紧张兮兮的盯着自己和孟鹤堂。

他缓缓的抬起头来,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。孟鹤堂也正看着他,是一贯的温柔笑意。

新娘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台去,举着“孟不离周,周不离孟”的巨型手幅,面前还夹着摄像机。

台上只剩他们两人。像那些年里的台上和台下,他们眼中只有彼此。

孟鹤堂向他一步步走来,伸手亲昵的刮了一下周九良的鼻尖。

“要不是烧饼提议闹这么一出还不知道你小子要憋到什么时候去。真要看着你孟哥跟别人结婚啊?”

周九良眼底早已经附上一层潮意,孟鹤堂也眼圈发红。

“我总不能阻止你追求幸福。”周九良奶声奶气的小声反驳。

“航航,你就是我余生的幸福。”

周九良只觉得自己耳尖发烫,再看看台下的师兄都是一脸如释重负的姨母笑模样。往日里被观众打趣说是十六核的大脑,竟一时之间停止运作。

孟鹤堂笑的温柔,眼底都是化不开的情意。单膝下跪,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对男戒。

“航航,你愿意成为孟门周氏吗?”

周九良设想过一万种可能,可唯独没想过他二十五岁时,生命里的光会一步步迎向他。他没理由拒绝,只是拼命的点头,压抑着哭腔,连嗓音都颤抖。

“我愿意,先生。”


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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